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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壞氣氛小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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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壞氣氛小能手

在發現咒靈的時候,月見白的第一個疑問是“去不去?”

她的體能對比戰國時期,實力直接對半砍,靈魂火焰的力量也無法使用。

如果對手是純人類的話,也沒有殺傷力大的武器的話,她能輕松解決,但面對有特殊能力的敵人,生性謹慎的她就需要掂量掂量。

按照正常情況,咒靈應該交給咒術師解決,畢竟咒術師是專業的。

當咒靈、妖怪、食人鬼等危害人類的魔物出現後,人類中會自動出現專門對付他們的工種,咒術師、鬼殺隊、巫女、僧侶、除妖師、陰陽師等等職業應運而生。

月見白在戰國時代從建村開始,就開始大力招攬人才,除了能發展經濟的能工巧匠,她還不停地招攬咒術師、鬼殺隊、巫女、僧侶、除妖師和陰陽師等等對付怪物的特殊工種。

初期招攬進來的人實力良莠不齊,但在建立起白國之後,越來越多的天才投奔她,等到她帶著絕對優勢的軍隊攻進京都的時候,天下人才盡收入囊中。

禪院家是她第一個接觸的咒術師中的禦三家家族,在白國剛剛建立起來後,禪院家的家主就帶著一家老小來投奔她了。

咒術師們都以會“領域”以及術式為榮,但當時的禪院家的家主身上卻一點咒力也沒有,擁有著極為罕見的天與咒縛。

當時禦三家的其中兩家——五條家、加茂家都在京都,禪院家會不懼路途遙遠前來別人眼中的“窮鄉僻壤”似的白國,一看就是政治鬥爭失敗。

月見白對這個不感興趣,她對於能招攬到一個強者中的強者感到滿意,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拖家帶口來的,他的親族中也有很多實力強大的咒術師。

戰國時代遍地妖魔鬼怪,幫手越多越好,越強越好,這樣的強大家族前來投誠,月見白當然大力歡迎。

但很快,月見白就覺得對方是個麻煩。

那位禪院家的家主桀驁不馴,長相風流邪氣,但表情極度欠抽,看到她的第一刻就出言調戲她。

殿上的文武百官們有的是她的親信,有的是在白國成立之前,就盤踞在這裏的舊貴族,接受招安成了白國的臣子,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表面歸順,暗地裏找時機搞事情。

月見白初期為了國內政治局勢安定,再加上這些舊貴族是投降來的,一開始也不方便對他們下手,在她被禪院家家主調戲後,他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面對這種故意找死的行為,月見白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在經歷過無數生死之後,很多事情已經看淡,只要對方能帶給足夠多的好處,她可以一點都不計較對方的輕薄的話語。

天才都是有怪癖的,只要沒怪癖到殺人放火,她都能原諒。

月見白面無表情,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神社裏的神明雕像一樣沈靜如水。

對於這種故意挑事的家夥,最讓他氣惱的不是武力報覆,而是別人對他的行為和他本人無動於衷。

對方狂放的氣質和瘋狂的做派不過是為了彰顯存在感,月見白對於這種人統稱為“戲精”。

她已經見識過無數戲精,禪院家的家主在其中算是正常。

這個人看月見白沒有反應,不幹了,他準備做點過火的事情,一看就是做事不考慮後果的人。

月見白內心同情禪院家族的人,有這樣的家主,他們的日子一定不好過,不過這樣的人極好控制,對方的存在有利於白國。

月見白決心給對方一點反應,可惜沒有輪到她出手,蜷縮在她膝蓋上睡覺,像是個大饅頭一樣的斑睜開了一只眼睛。

他一直把早朝上文武百官的低語當作催眠曲,現在突然來了個很吵,氣質很惱人的家夥,直接不幹了,部分身體現出真身,一爪子扣上了禪院家的家主。

斑的實力在整個白國排名前三,前三分別是緣一、覆活後靈力減弱了的桔梗,然後就是他,一爪子直接將禪院家的家主拍得直不起身來。

月見白在早朝上一直坐在首位上,看著被迫匍匐在她面前的禪院家家主,淡定地向文武百官宣布對禪院家的封賞,完全沒有被對方之前的輕浮話語和現在倒在地上的熊樣影響。

她在封賞上也沒有給對方小鞋穿,只是表情冷漠地俯視著脖子以下麻痹不能動彈,卻倔強地拼命仰頭的禪院家家主。

月見白想著那時候的表情一定刺傷了對方身為流亡世家的家主的自尊心,第二天,對方緩回來後,就鍥而不舍地找她的不痛快。

月見白也沒有和他計較,只是她看起來不計較,她的手下們看他這個囂張又沒品的新來的很不爽。

初代水柱和初代炎柱首先為她出頭,月見白不是他們的主公,但她是他們主公的盟友,對他們相當親厚,他們想要幫助月見白教訓一下這個小子。

禪院家的家主本來準備纏著她,又要說一些想要爬床上位,成為白國第一贅婿的做夢話語。

面對阻攔他的初代炎柱和水柱,呵呵冷笑了兩聲,展現出天與咒縛的絕對肉身力量,將兩位柱給打倒了。

月見白準備出手,對方說了幾句騷話,就給他的身上劃拉幾處傷口。

但繼國緣一剛好來找她,繼國緣一擁有絕對的力量,他本來不喜好爭鬥,也看不下去這個人的傲慢,直接一刀將禪院家家主劈暈。

然後月見白和繼國緣一就不管他了,繼續商討著為了培養白國下一代中堅力量,帶領他們一起遠征大妖怪老窩的事。

月見白以為對方連續兩天被拍暈和劈暈,終於學乖了的時候,第三天月黑風高夜,這個人來到了她休息的宮殿墻外,想要將爬床想法付諸行動。

但被桔梗專門給她布置的保護結界給擋在了外面,這個結界強大到能給不懷好意的入侵者帶來靈力傷害。

桔梗現在的力量就算不如她生前鼎盛時期,也足夠在人不在的情況放倒這個自恃“天與咒縛”抗打擊能力的莽夫。

月見白對於這個剛來三天,就被白國的最強三人連刷的無賴也覺得無語。

在白國的武力綜合排名,先是繼國緣一、桔梗、斑,之下就是她本人,然後是滑瓢,如果對方再去招惹滑瓢,那就是五殺了。

月見白踱步到結界外,看著被結界的靈力傷害到爬不起來的男人。

她一開始覺得這個家夥很煩,現在只覺得無奈。

月見白剛準備離開,她在睡前總是習慣騎著會飛的妖怪在白國境內或者境外斬妖除魔,在發洩一頓在政務上一天積累下的怒火後,睡覺會更香。

但她突然被阻止了步伐,這個男人被結界的靈力傷害到全身麻痹,仍是無良地伸手攥住她的腳腕。

月見白低頭,看著這個高出她不少的健壯男人就算被卸掉了幾乎全身力氣,仍是擡頭對她露出登徒子般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麽一笑,又顯現出他比邪魔歪道還要誇張的邪氣。

月見白也沒有廢話,身體內的象征著邪惡的黑色火焰在手上凝結,最後化成了黑色的靈刀。

比內心陰暗程度的話,她自信不輸給任何人。

這個男人在成為禪院家的家主之前應該遭受不少冷嘲熱諷,冷熱暴力虐待,所以在身居高位後性格也這麽扭曲。

他的扭曲背後是他對所有曾經和現在看不起他的人的怨恨,不管別人是真的看不起他,還是他在自卑心境下的會錯意。

月見白想,在對方眼中,她也是看不起他的人,完全不顧她是他的頂頭上司的身份,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找麻煩。

月見白也知道對方過度解讀了她在朝堂上的冷漠,她沒有看不起他,而是對他完全無感,他再怎樣鬧騰,也無法牽動她一絲一毫的神經。

她的黑色靈刀凝聚的怨念針對的是所有世界中傷害弱者的惡人,他們的境界完全不同。

月見白看著握住她腳腕的那只手,又看了看禪院家家主故意變得更加下流的表情,二話不說,舉刀就砍。

禪院家家主在喪失了大半氣力的情況下還能靈活躲過,月見白已經預測到他躲避的動作,在他慶幸自己躲過的時候,對方的脖子已經遞到她的黑色靈刀的刀尖前。

只要稍微一用力,他的脖子就會被她的黑色靈刀洞穿,就算桀驁如他,全身也冒出冷汗。

月見白感知著他惴惴不安的情緒,手上的靈刀化為虛無。

月見白看也不看她,直接騎上想要陪她斬妖除魔,進行空腹運動,然後在白城的夜市一條街吃飽了回來的斑。

白國是唯一開放夜市的國家,斑對於這一點十分滿意,這也是他越變越胖的原因。

那天之後,禪院家家主的大部分力氣就在想盡辦法爬她床的歪腦筋上。

每天晚上月見白都在出門準備斬妖除魔的路上遇上他,她通常的作法是將這個家夥打到暈過去,然後將滿身血並且衣衫襤褸的他扔到白城繁華的大街上。

暈倒的他會被得到消息的禪院家的族人拖回家,時間久了,族人也懶得管這個不正常的家主。

之後禪院家家每當在大街上醒來,就會發現身上的錢財已經被偷走。

明明月見白特許這個家夥不用上早朝,這個家夥還是會厚顏無恥地仗著強大實力,站在武官中的最前方位置,對她繼續露出風流的笑容,好像腦子被她虐出了毛病來。

後來,真正讓這個男人消停下來的原因是死亡,他死在了戰場上,死在了他為她奪取勝利的諾言上。

在他之後繼任的下一代家主和他長得很像,氣質完全不同,新一任家主是個俊秀斯文的男人,比他這個混子好相處多了。

更能團結禪院家的族人,對她也是忠心耿耿,還是個文武全才,也比他好用多了。

可她看著下一任家主的臉,偶爾會想起他,仔細想起來,這個人一直在給她找麻煩,但她一直對他討厭不起來。

同樣是糟糕到讓她一個眼神都不想多給的追求者,比禦建這個暗搓搓的家夥討喜多了。

那個男人的名字叫做“器”,音同“棄”,出生後因為沒有咒力而被遺棄,被死去的母親陪嫁來的仆人收養。

八歲有了“天與咒縛”的能力後,被上一代族長從母親娘家的仆人那裏奪走。

上一代族長想要給他改名字,但被他拒絕了,就算回到了本家,他的日子也不好過。

養他長大的仆人被欺負他的族人害死了,他也殺了那個族人,最終在更註重家族利益的上一代家主的包庇下成為了新一任家主。

月見白無意知道別人的過去,但這些是這個男人自己絮絮叨叨說給她聽的,說的時候,表情和語氣似乎都毫不在意,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月見白想對方能對她稍稍敞開心扉,是因為她從來沒有叫過他的名字。

他性格這樣扭曲,一看就不是在家人的呵護下長大,而且擁有的是和正常咒力相反的,被當作邪道的“天與咒縛”的能力,“器”這個名字的意思就很好理解了。

她一直稱呼他為“禪院家家主”,也沒有叫過他的名字,甚至連文書都沒有給他寫一封,就是為了不寫上“器”這個名字。

從他投奔過來,到他死亡,她對他的封賞任命都是口頭指示,他有的時候常常調侃他是她的“狗”。

月見白在他死後不常想起他,甚至差不多快忘記了他,在現代,在決定“去不去”的緊要關頭,她突然想起了他。

她對咒術師的最深的印象就是他,對咒靈最深的印象就是他將特級咒靈殺得血肉橫飛的樣子。

那個她一直覺得是個麻煩,從來沒有叫過名字的男人,居然會成為她腦中不錯的記憶,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現在,在面對“去不去?”的疑問,她直接選擇了“去”,在她的感知內,這只咒靈剛剛誕生,還沒有來得及傷害人類,但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她面對琴酒的時候,有自信徒手解決掉對方,在面對剛剛出現,實力還沒有完全顯現的咒靈的時候,她沒有這個自信,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做到直接走掉。

她深深明白咒靈的危害,放任它們早晚可能傷害到更多無辜的人,以及對她來說重要的人。

而且在她能感知到的範圍內,她沒有感知到一位實力足夠強勁的咒術師,和戰國時代拼殺來的那幫狂人沒法比。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月見白就算現在的實力和戰國時代沒法比,也只能親自上了。

現在是冬天,月見白穿著保暖的厚厚的運動服。

她在外面行動的時候,就算是和平年代,身上也習慣帶著武器,只是進安檢和不進安檢的武器是不同的。

今天她是出來晨跑的,所以她身上帶著刀,她想著萬一遇上普通歹徒,就亮刀子嚇唬對方,然後再把他帶進警察局,也就不用特別地給對方展示武力值了。

只是沒有想到沒有遇上普通歹徒,遇上的是咒靈,但願這把刀能派上用場。

站在那棟裏面藏著咒靈的屋子前,月見白想了想她如果不慎死在對方的手上的話,會導致怎樣的後果,發現居然會有不少人會為她傷心。

她在穿越前因為性格陰郁,身邊親近的人只有航大哥的警校朋友們。

在穿越後,她在增長了實力的同時,其他方面也在慢慢改變,她居然不知不覺中有了不少朋友,有了很多穿越前的她想也不敢想的很多情誼。

她想起了她在戰國時代那場場面肅穆宏大的葬禮,想起了太宰先生靠著她的墓碑的落寞身影,她不想看到她在乎的和在乎她的人難過的樣子。

月見白的袖子中滑出一把尖細的刀,這把刀很適合做挑筋的精細工作,運動衣上明明有口袋,但她才不會將武器堂而皇之地放在口袋中。

將暗器放在更隱蔽處是她長久以來在戰鬥中養成的習慣,畢竟遇到敵人掏口袋容易引起警戒,也會耽誤珍貴的戰鬥時機。

她這個體能不占優勢的人,只能在其他方面精益求精。

月見白手指按住刀身,往那個傳出咒靈的嘶吼聲的獨棟走去,她刻意避開了所有監視器,開鎖對她來說也是小事。

她的半長發絲中藏著幾根鐵絲粗細的發夾,幸好這個獨棟的門鎖是正常的鎖孔,而不是密碼鎖或者指紋鎖,不然她就只能翻窗了。

如果連窗戶都翻不了的話,她就只能砸窗了,那樣會引起很多麻煩。

月見白一進屋子,就感受到陰森的氣息,房間裏充斥著剛出生的咒靈的血腥暴虐的意識。

月見白一瞬間有些不適,五感強和意識能力牛逼有的時候不是好事。

就像看到展示暴力的視頻後,內心和行為也會受到影響,變得暴虐起來一樣,月見白的心一剎那也變得暴躁。

但她的內心足夠堅毅,她直接恢覆過來,然後接著往房子更深處走去,沒有想到她感知到咒靈居然在地下室中。

現在本就是淩晨,天空只是微微亮,但這個房子的采光很差,屋內沒有什麽光亮,她站在地下室的入口處,裏面更是漆黑一片。

人類對黑暗有著天然的恐懼感,而咒靈是從人類的恐懼感滋生出來的怪物,人類越恐懼,它們越強大。

月見白定了定神,並不準備走下地下室,就準備在門口等,誰說敵人在哪她就得跟著去,並且不惜將自己置身於險境中。

戰國時代的她能將自己的存在感化為虛無,現在的她做不到這一點,她能感覺到在她進來這棟房子的第一時間,這只咒靈就在地下室知道她的存在。

它註意到月見白正在往它所在的地下室靠近,就想來個守株待兔。

月見白見瞞不過行蹤,一路上打開了房子內所有能找到的燈,她一直就是破壞氣氛小能手,最喜歡做破壞氣氛的事情了,屋內變得亮堂堂的。

反正她避開了所有監視器,外面看到很久沒有人住的房子亮燈很奇怪,到時候就當小偷進門和鬧鬼處置好了。

可是,在她開好所有燈的時候,所有的燈一下子熄滅了。

地下室的門一下子破開,無數藤蔓迅速以地下室為中心生長出來,生長速度很快,直接充斥了整個第一層,月見白被網在了這些藤蔓之中。

這可是不是手中尖細小刀能砍完的存在。

其實小白招了不少桃花,但只要當不存在,她依舊是最強寡王。

“器”和伏黑甚爾的長相和性格一模一樣,小白對“器”本來沒有感覺,但在現代看到一模一樣的甚爾後,有了“器”這層濾鏡後,心情還蠻微妙。

5T5四年後出生,伏黑甚爾的年齡未知,私設比5T5大十歲左右吧,等有了準確情報之後再改。

今後是走完全的事業線,沒有愛情線,年齡差是否巨大已經無關緊要了,所以小白比5T5大20歲完全是萌點啊,有20年的年齡差,閱歷、實力、地位、成熟度拉開一大截,5T5怎樣奮力追趕也追不上。

5T5:可惡,如果我和那個老阿姨同齡,她完全不是我的對手,該死的20年年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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